第十章 卷帘格 (四)_都市异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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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卷帘格 (四)

 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npxswz各种乡村都市诱惑小区的路灯在天快要亮时熄灭了,路上除了我们之外没有行人,因为空荡荡的原因,就算现在快走到前面拐弯那联防队员那里,我都能听到小区门口保安的咳嗽声。天气近来开始转变,天亮来得比以前迟了些。熄了路灯之后,在这黑暗前的黎明,虽没有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,但除了几点星光以外,一切都很朦胧,有风吹过,拂动小路两边的林荫,“沙啦啦”的响声不知为何,我一点也不感觉悦耳。

  毫无征兆的眼前一闪,天边一道狰狞的闪电撕开天际,“轰隆”一声,天地瞬间一阵煞白,张狂此时突然怪叫一声,跳了起来,这时又一道闪电亮起,只见他在空中连环踢出十数腿,速度之快,已无法用文字来形容,在电光闪过又将黑下来的瞬间,我隐隐约约见到一个几乎不成实体的影子在张狂腿影里闪避,我扑了过去,大吼一声,一记“黑虎掏心”毫无花巧的打出,却听轰轰雷声里有“啪”的一声轻响,天地一暗,我脸上有点凉意,却是这场夏雨的第一滴,似乎击中了什么,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击中。

  我的神经高度警戒起来,脑海里只有一个词:攻击。

  我努力的尝试把雷雨声抛去,去捕捉对方的动向,我的斗志被激起,因为这种场景我无比的熟悉,当年无数次野外求生里,我就在这种天气里,荒山野岭间的两个坟堆里披着一张雨布警戒可能向我袭击的野兽!当年我的脚边,就散落着无主的骨灰坛子,有些破开的坛子更滚出残骸枯骨。

  怕什么怕?雨水从我的睫毛冲刷面下,但我没有丝毫的动摇。我半蹲着保持一种一触即发的姿势,一种久违的、专属于猎人的强势的心态在我心里扩张开来,都市生活赠予的懦弱和萎缩随着雨水冲刷而去,如同坪上的小草把泥土从身上甩开!

  这时却见耳边传来张狂一声嚎叫:“鬼啊!”但不知为何,我听出他颤栗的声音里的恐怖,却没有被感染到。

  身上这种野性的回归,终于在又一次闪电劈开天空时,让我找到了猎物!我看不清,我也没法和张狂一样听到十米内的呼吸声,但感觉,一种猎杀而不是被猎杀的感觉让我清晰“见到”有一个影子扑向我身边呆立着、不停发抖如同打摆子一样的张狂,我果断地挥出了右肘,我知道,击中了。

  这次不是感觉,是见到我的猎物发出哀号被打得飞了出去,虽然猎物的速度很快,虽然我见不到它,但它被打飞时,在草坪上滑出了一道轨迹又撞断了一颗小树,我击倒了它。

  张狂几乎整个人挂在我身上,他不知所谓的拼命推我,嘴里大叫道:“阿晓,快跑!快跑!鬼,鬼,这是鬼啊!快跑!”我清楚地见到张狂的嘴唇已变得青紫并哆嗦着,他的声音变得嘶哑:“阿晓,你相信我!他还在边上,还在边上!”

  我用一种我自己也难以置信的沉着问道:“那个方向?”

  “6,6,6点3刻……”张狂已是语不成声。

  我只觉得一股血气在胸中翻滚,刚要出手,却听张狂又道:“不见了,我感觉,感觉不到了,鬼,鬼……”

 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,搀扶着张狂倒退着向回家的路上走去。

  进了电梯,张狂的情况稍有好转,自己已可以扶着墙喘气,到了我门口时,他已比较正常了,见保姆来开门,便对小兰道:“有没有面粉?面粉!快!”然后指挥小兰在过道里把面粉洒了一层,又对小兰道:“你,你盯住,如果上面有脚印,你不要怕,叫,叫我们……”

  小兰不解的望着脸青唇紫的张狂道:“张大哥,我不怕啊。”

  我大声招呼芬姐出来帮忙扶住张狂,对小兰道:“找几个小镜子来,没有的话就把洗手间的那块壁镜打碎。”

  在过道里我按角度摆好了镜子,让小兰在我刚才踩出印子的地方洒上面粉,对她道:“你关了铁门,盯着镜子行了,不要出门外,真有事,你挡不住的。”

  妻和芬姐见我们回来,不解地问道:“刚不听说你们去找胡仁么?”

  我和张狂都笑了起来,张狂这时脸上才浮出几丝血色。

  暗中监控我们的人,连我借钱给芬姐这种事也知道,又知道我去外地做工程,然后跟着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去搞破坏,我和张狂虽然没有找到,但却都怀疑我们和胡仁身上都装了窃听器一类的东西,以至对方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。

  所以,关于让胡仁做饵的这件事,我们没有时间去讨论或商量,只是一个动作,我就和张狂在吃水煮牛肉时,达成共识。

  当然胡仁说:老荆,你上次不是说,这是一个局么?

  我和张狂都意识到,我们陷入了对方的局里,不脱出这个局,便有不断有麻烦来寻找我们。所谓有千日做贼的勾当,断无千日防贼的营生。那时张狂在我的影碟机边的cd架抽出一张很老的vcd向我晃了晃,那张碟的中文译名是:谍中谍。所以我和张狂当时就决定了一件事,在这个局里,设一个局。

  当时我点了点头。所以从胡仁离开时,所有的话,我们都是故意说给暗中监控我们的人听的。至于为什么要用胡仁做饵,是因为胡仁这位据说是曾经的国家二级运动员、省队散打选手,如今腰围已到了四十、连腰带都系不上只能用吊带、已基本可以考虑改行进入相扑行列了。

  并且最麻烦的是,从胡仁的言行上,他自己一点也不知道当年可以劈断叠起来的三块黑心砖的手,如今只能写写合同签签名。

  而我和张狂,谁无法保证,可以在和暗中监控我们的人较量时,确保胡仁的安全。

  假设监控我们的人在我们不知所在的地方装了监听器,那么他知道胡仁是饵,胡仁便安全了。

  这个问题上,我觉得张狂是有一点私心的,因为胡仁的委托人公司的总经理,这几天找过张狂,曾开价三百万美金希望张狂答应他,本来这价钱不错,但比起胡仁直接和他委托人联系的价格,却又差了许多,张狂自不会笨到答应。

  所以我同意张狂保证胡仁安全的想法,因为明显对方只要整到胡仁,他们就达到目的了。

  这时张狂已恢复过来,他仍有余憾地道:“阿晓,方才那,那……”他明显找不到准确的词语来形容,顿了顿才道:“那东西一会赶来怎么办?”

  我这时也顾不上答他了,把书房的一个抽屈拉开,拎出朱砂和黄裱纸,按我知道的方法,画了三十六张符,在画符时,张狂惊讶地道:“你不是说你是唯物论者么?”

  我没有空隙理了,弄好以后,吩咐保姆帖在门上和窗上。才对张狂道:“我学过,我不信它有信,但现在无论如何总得一试。”

  我见他仍惊魂未定,便从书房的柜子里拿了一瓶酒版塞给张狂,谁知张狂竟摇头拒绝了,自己冲了一杯极浓的茶,捧在手心里,仍是一副受惊吓的样子。我见他这样,不禁叹了一口气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,只是想不到身手这么好的张狂,一旦发现自己的对手并不是想象中的搏击高手,竟惊恐至此。

  这时张狂又捧着那杯极浓的茶,喃喃地道:“他妈的,是人是鬼?”

  我唯有对他道:“老哥,不用想太多,一定是人。”

  “是人?”

  我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道:“是人,你怎么时候听说过,鬼有脚?我虽是一个唯物论者,但我学很杂,但从没有听说过鬼有脚的。”

  张狂闻言把茶杯一放,用力一拍大腿道:“对啊!阿晓你记得不?那防空洞里,也有脚印!”

  张狂再也没有去理会那杯浓得连习惯喝工夫茶的我都觉得恐怖的茶,他把桌上方才那瓶酒版打开,一口喝了,带着点兴奋道:“如此看来,他们不是通过窃听器来掌握我们的行动的!不过不用怕,只要是人就行了!就算是一个见不到的人,我也不怕他!”

  我苦笑了一下,连身上被雨打湿的衣服都懒得换,其实,谁又知道,鬼没有脚?这不是小说,这是生活,不是我们设定它没脚它就没脚,但现在的情况下,这么糊弄张狂,是我唯一的法子了。

  张狂在我不怎么宽敞的书房里走来走去,我不太耐烦地道:“老哥,停下停下,想想法子,就算我们把那见不到的人打退,又能如何?他再来呢?天天提防着他?要那样不出三天,我们都疯了。”

  张狂笑了起来,对我道:“你怎么不跳出现在的局面去考虑呢?其实,只要找一个和我们全无瓜葛的人来协助查这件事,我们就可以变被动为主动!”

  我想了想,一个全无瓜葛但又可以托以重任的人,这真的是一个难题。

  这时张狂突然道:“你不是和我提过去找赵重犀时……”

  我也想了起来,大笑道:“莫奇生!哈,就是他了!”

  谁知翻开手机通话记录,二十个已接来电和二十个拔出号码里,莫奇生的电话号码都被挤掉了,这时妻子和芬姐做了早餐,但端了一份进来给我们,妻子听到我们困惑时,笑道:“你不是有赵重犀住过的医院的电话吗?打去问问莫奇生的号码就完了。”

  这种狄夷之语,我自“不屑”为之,便对妻子讨好道:“上帝使人说方言,又使人解方言……”,妻子笑道:“你省省吧。把电话给我便是。”

  谁知妻子打了过去之后,对方却不愿透露患者的资料,我们有点束手无策,这时芬姐在边上对妻子道:“说是保险公司的,要赔付给赵重犀医药费!”素来不擅诳语的妻子,一时没反应过来,芬姐一把抢过电话说了起来,起始几句有点生硬,说着说着,我虽听不懂,却也觉得对答如流。

  莫奇生的电话号码,倒是套了出来,但芬姐放下电话,却对我们道:“医院说,那个赵重犀从没有在他们那做过开颅手术,还有,赵重犀也没有给医院留下你的电话。”

  但我明明曾经见赵重犀包着头啊!还去拆线呢。芬姐道:“我刚才说我是保险公司核赔的人员,对方无意间抱怨我道:赵重犀不过是轻微脑震荡,头皮缝了三针,有医院证明还不赔付,还要找什么证人。”

  我很快拔通了莫奇生的电话,莫奇生一听是我,很高兴地道:“是不是江湖急救?我蹈汤付火,两肋插刀……”我苦笑道:“还急救呢,你不如说红十字会好了。”便把芬姐刚才打听到的消息和他说了,莫奇生惊讶地道:“我也不知道!”

  我气得骂了他几句,莫奇生不好意思地在电话那头道:“反正赵是这么说的,不过,我当时用鞭子把挂在九楼栏杆上的你卷下来时,因为弄断了你的手骨,我比较内疚,加上在犹豫是否帮赵重犀签名,也没有注意那单子是不是开颅手术。之后就一直在照顾你,也没空去理赵重犀……”

  “等等!卷下来?”我惊叫了起来“我当时挂在九楼的栏杆?不是我从十一楼往下摔,然后你把我从六楼拉到八楼吗?”

  莫奇生惊奇地道:“噢,天啊,你不是在说笑吧?当时你在医院醒来,也这么对我说,我以为你在开玩笑呢!这怎么可能?”

  但我真的见到自己从十一楼一直坠到六楼啊!莫奇生在电话那头叫道:“不,绝对不是,我是在八楼卷着你的腿,然后你突然坚持不住,松开手,我条件反射把你扯进八楼才弄得你手砸断的!”

 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,便吩咐莫奇生去查一下,他到底在医院帮赵重犀签了一张什么单子,便准备挂电话,这时莫奇生突然对我道:“等等!”

  他问道:“你确定你亲眼见到自己从十一楼坠到六楼?”我给了他肯定的回答。

  莫奇生嘟囔了一句话,便挂了电话。

  他说:从十一楼坠到六楼,正常来说眼球早充血了。奇妙的功夫,奇妙的中国人。

  我挂了电话,有些**,这时电话响了起来,是一个陌生的声音:“你好,请问你是荆先生吗?我是酒店保安部的,是这样,我们刚收到一个信封,里面有一个手机和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:请给在手机里找出荆洚晓先生的电话,并告诉他,他住在2103号房的朋友胡仁先生去我处喝茶,谢谢他和张先生送来的鱼饵。”

  “那现在胡仁是否还在你们酒店?”

  “我们收到信封之后就打过胡先生的房间电话几次,总是没人接。”

  这时保姆惊叫道:“脚印、脚印!”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npxswz各种乡村都市诱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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